Modlin

All for Spider-Man 4

Outline—退却与躲闪。
Tony和Peter清醒起来，事情往往更加难办。[轻微转向但是还会拐回来的]



【九月份】

Tony开始被议论。

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小男孩。他觉得这种负担他承受不了。

但是Peter总有途径知道。千万种途径。他停止不了自责。其实他知道Tony一直是在主动索取与给予的那一个。

但是第一个吻是自己给他的，不是吗。

又一个“紧急任务”搪塞过May怀疑眼神的夜晚。

他能看见Tony的焦虑。

流言，议论，指点，奇怪的眼神，肯定是的，他的钢铁侠总是被推到风口浪尖。

Tony却知道不是。他甚至不介意站在时代广场上告诉所有人他喜欢Peter，把最大的一块广告牌投上两个人的合影。

但是他了解，自己可以承受的，这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了。

哪怕这没什么奇怪的，不是吗。

他自以为。

Happy很多次告诉他，Peter有过自己喜欢的姑娘。

他有自己的人生，自己的选择，而他最好走一条平常而容易的路。

他很优秀，而现在他正在沦陷。

他的确优秀，优秀到十七岁不到，他就收到了加州大学的录取通知。

而Tony截留了这些信息。

他开始干涉别人的未来了吗？他不知道。

他应该让Peter选择，又不敢让他选择。面对种种光明的前路，他想，任何一个年轻人不会错过精彩。

他感到自己远算不上精彩。

他会上大学，工作，身边有自己的女孩，甚至他可能会结婚生子。Little Parker，想想都很完满。

而自己到底能陪他多久，Tony都不知道。

这一次的亲热即使在年幼的Peter看来，都显得草率了事，在他理解来，比起不忍，可能更多是不想。

“帮他准备行程。”

这一次，Happy率先点了头。而Tony甚至没打算送他。他一个人在楼顶坐到天亮。纽约似乎是地图上从未出现的一座孤岛。

而他的Peter好像是从这座孤岛上被流放而去的孤兽。

Peter站在了机场门外。他很愤怒，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生得不是Tony的气。

“是我自己，”少年抬手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，在安检口调整着呼吸，“没有用的蜘蛛侠。”

“大学而已。”Happy安慰他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他走进了候机厅。

Tony无法跟踪他。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空，无心工作。他的房间里全是少年的甜味。

他看见Peter的微笑，Peter的倦容，Peter的小动作，Peter赌气的恶作剧。他曾经非常习惯。

习惯到成为生活的一部分，在抽离而去的时候，血流不止。

Peter仿佛要在候机室里坐上一辈子，他走进洗手间，将脸埋在满手掌的凉水中。

再抬头看向镜子，背着书包的少年甚至要在自己的面颊中找寻Tony的影子。

他晶亮的眼眸，他的胡须，宽厚的肩胛，他呼吸的节奏。

Peter将自己锁在了隔间里，紧紧咬着牙，眼泪还是顺着颧骨滑落而下。

飞机起飞前，男孩关掉了手机。

Tony一个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，枕着男孩的T恤。

他们生活着，都想要一个答案。

可是只有时间知道答案。

[To be continued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