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dlin

#铁虫 [Joy]

• 阿斯伯格症

来自@看到我请催我去学习👌 的点梗
我写的不好也别打我
我刚从河里出来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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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Peter，”男人冲进杂货店，左右环视，步伐太快甚至撞翻了几罐沙拉酱，“如果你在这，拜托你快点出来，我需要见你，这样我们才能弄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几个年轻店员不以为然，只要不是抢劫，他们都保持低着头整理货架的姿势。

半晌，一个穿着暗绿连帽衫的大男孩从巧克力货柜旁边露出了半个身子。四周全是糖果的甜涩。

“Peter，”男人似乎比他大一些，却算不上很多，身材结实，还在同他讲话，却没有逼近的意思，“对，过来。”

男孩装束看起来像个大学生。

他低着头，慢慢走出来，抬眼看着男人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说，“对不起，Tony，我以为你要杀我。”

离得最近的店员终于肯提起点警惕来扫他们一眼。

“老天，”Tony摇了摇头，“我该道歉，我激动了，但是我说希望你消失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发誓。”

“那你还生气吗？”

“没有，我现在很好。”

“有多好？”男孩困惑地盯着他的脸。

“像我们吃到最后一块面包布丁一样好。”Tony缓慢向前靠近他，摸了摸Peter的头顶，将他抱在怀里。

“好吧。”被牢牢禁锢在男人怀中，Peter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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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即将越过第三十个生日。

“还是一样的药——我可以控制住病情，缓解症状，但是先生，就像第一次会诊的时候我说过的那样，Peter这种病症无法根治。”

“去他妈的吧，”男人笑了一声，“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
男孩已经二十三岁，此时正一个人坐在诊室外面拿着最新一期报纸，专心做着填字游戏。

他的智力很正常，他的论文甚至拿到了专业奖项。他甚至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学术撰写工作。

他能看懂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定理，能看懂原子序数，能自主研发出蛋白质排列仿真模型。可是他看不懂房间对面Tony的眉心为什么皱在一起。

“和阿斯伯格症患者共同生活会很辛苦，”医生看了看低着头喃喃自语的男孩，转向Tony，“你在做很伟大的事情，简直是减轻社会负担。”

“不是，”男人将药盒随手全部收进手中的袋子，“我爱他。”

Tony抬起头，眯着眼注视着Peter，“我爱他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男孩惊觉有人在看他，慌忙站起来。

“没关系，亲爱的，”Tony走过来，揉了揉他的肩膀，“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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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。”

第一次遇见Peter的时候，Tony从公开课教室地板上把手臂脱臼的男孩扶起来，自作主张将他送去了医院。

“你住在哪？”男人问他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我有阿斯伯格症。”男孩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。

“什么？”Tony盯着他，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，随后不免有些疑惑，这和家庭住址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。

“我住在不远的地方……May建议我告诉每一个我认识的人我有阿斯伯格症，但是我想，至少，大部分我遇到的情况下，你知道了这个，就不会想送我了。”

男孩抬头看着Tony，深吸一口气。

“我是说，我自己就能回去，谢谢你，先生。”

“得了，”男人迟疑了一下，摆摆手，“我的车停在那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车子晃悠悠停在了一个街角。

男孩下车之前，Tony忽然倾身拉住了车门，阻挡了Peter的动作，“能把你的电话和名字留给我吗？”

Peter皱着眉看他。

“是这样的，年轻人，”男人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，注视着男孩，“无意冒犯，我还是直说比较好，我觉得……”

“我喜欢你，先生。”

Peter眨了眨眼，打断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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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是不讲道理的。它的信号不来自于大脑任何一个地方。

和爱上一个金发甜心没什么区别，爱上一个阿斯伯格症的男孩让人感受到的只有爱情本身的感受——纯粹的快乐。

Peter从不撒谎。

“Tony，今天的早餐我来做吧，你昨天做的太难吃了。”

“Tony，你吃甜甜圈和芝士汉堡的频率太高了，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个定期体检。”

“Tony，我不穿那种袜子，那是女孩的衣服。”

“操你的，”Tony小声说，“这叫情趣！”

前半句他声音不敢过大，因为Peter可分不清玩笑话的界限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Peter放下了手中的面包，怔怔看着Tony，揣测着男人用报纸遮挡视线的原因。

“没什么。”Tony敷衍道。

“我同意的。”

屋里一时间静得呼吸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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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货店里，男人依旧抱着自己的Peter Parker，好像一松手他就会和热气球一样飘远似的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

Peter像只猫，用鬓角蹭了蹭Tony的耳后。

“我很好，和你一样好。”